我的祖父张伯苓先生,欧博注册把教育救国当作毕生的事业和追求,在严修先生的支持下,从1898年几平方米的私塾家馆,到小学、中学,乃至1919年的大学,形成了享誉海内外的南开学校体系,培养了周恩来、梅贻琦、陈省身、曹禺等一批旷世英才。 祖父先是抱着当兵救国的理想,在北洋水师学习驾驶。甲午海战中国惨败后,他感到中国落后就是教育问题,只有教育才能唤醒国人,拯救中国。 1927年,欧博代理祖父来到东北,看到日本人对东北各领域的渗透、调查和研究,发出了“不到东北,不知中国之博大;不到东北,不知中国之危机”的感慨。考察结束后祖父回到天津,马上在南开学校成立了“满蒙研究会”(后更名“东北研究会”),开始大规模搜集东北地区的一切资料。这个研究会的成立也引起日本特务的注意,据说,日本驻津领事馆设立了一个课,专门盯着南开学校的一举一动,祖父也时常被特务盯梢。 此后,欧博官网祖父又带领南开师生四次赴东北考察,撰写了大量的调查报告、论文,1931年编成《东北地区教本》。这本书最早发现和揭露了日本帝国主义图谋东北的野心,昭告国人民族危机即将到来,唤醒国人奋起抗日。 1934年10月10日,第18届华北运动会在天津河北体育场开幕,伴着乐曲运动员进入会场。当东北选手身着素装入场时,南开拉拉队突然排出“毋忘国耻”“毋忘东北”等字样,并高唱“众青年精神焕发,时时不忘山河碎,北方健儿齐努力,欧博娱乐收复失地靠自己”等歌曲。深受鼓动和感染的观众立刻群情激奋,掌声和口号声此起彼伏。在这爱国热情的浪潮中,大会“嘉宾”日本驻津最高长官梅津美治郎再也坐不住了,他向大会提出“抗议”。祖父当时担任大会总裁判长,他义正词严地说:“我们的爱国学生在自己的国土上举行这样的爱国行动,是他们的自由,外人无权干涉!”恼羞成怒的梅津愤而退席。第二天,日本驻华大使也向南京外交部提出“抗议”。南京政府命令祖父严格约束学生的“轨外行动”。于是,他将拉拉队队长严仁颖找来,第一句话:“你们讨厌!”第二句话:“你们讨厌得好!”第三句话:“下回还那么讨厌!” 1937年7月28日,南开中学、南开大学被日军当作抗日据点,欧博allbet遭到持续轰炸和焚毁,神圣的文化殿堂化成一片废墟。被炸当天,祖父在南京对中央社记者说:“敌人此次轰炸南开,被毁者为南开之物质,而南开之精神,将因此挫折而愈益奋励!” 我的叔叔张锡祜是祖父最小的儿子,是中国第一批空军。抗战爆发后,他在江西某空军基地紧张备战。祖父曾对他说:“军中无勇非孝也。国难当头,何为孝?精忠报国、不辱家风,就是最大的孝!”1937年8月14日,叔叔奉命由江西吉安飞赴南京对日作战,在中途失事而殉国,年仅26岁。得到消息后,祖父一下子怔住了,半天才对身边人说:“吾早以此子许国,今日之事,自在意中,求仁得仁,复何恸为。”祖父嘱咐大家不要告诉祖母,怕她承受不住。抗战胜利后,祖母问他:“人家孩子都回来了,我的儿子呢?”不得已,祖父这才说出了实情。祖母听后,什么也没说,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哭了一场。 南开学校曾培养出一大批国之栋梁,无数南开学子投笔从戎,为民族独立流尽了最后一滴血。抗战胜利后,国民政府曾为100人颁发了抗日勋章,祖父名列第一位。一天,祖父的学生杜建时来报喜说:“我在政府负责清查汉奸,我看到汉奸名单里没有一个南开的学生!”祖父非常欣慰地说:“听到这个消息,比我得到任何奖章都高兴!” 蒋介石败走台湾之时,曾给祖父、祖母留了一架专机,随时可以飞往台湾,但祖父毅然留在了大陆。新中国成立后,身居重庆的祖父非常想回到家乡天津。在得到周恩来总理“允其北归”的指示后,1950年5月4日,祖父搭乘军用运输机飞抵北京,周总理和老友傅作义亲往机场迎接。9月中旬,祖父回到了天津,开始住在一个学生家中,后迁至大理道的三子张锡祚家中(大理道87号,现和平区大理道39号)。 祖父的生活和他的为人一样,朴实无华。他执掌南开系列学校,始终秉承着私立非私有的理念,自己身兼多个社会职务,却只拿南开中学的一份工资。他常说,给孩子留德不留财,留财只能享用一时,留德可以受用一生。1951年2月23日祖父病逝时,留下的只有一副茶色眼镜和7元钱! 正是因为传承了祖父的家风和美德,作为张伯苓的后人,我们一是心存感恩,感谢国家社会给予我们的一切,一是努力工作、多做贡献,回馈国家、回馈社会,不辱家风、告慰先人! (责任编辑:) |